“月薪过万交不起电费”的夸张化表述

□ 冉玉

连日的高温，明显提振了空调的销量。 与此同时，“出租屋配备5级节能空调”的话题登上热搜。 不少网友发现，自己出租房屋安装的5级能效空调不仅耗电较多，还可能被房东剥削更多，因为房东执行的电费标准往往高于实际电费标准。 很多人感慨“这生活是空调给的”，但与空调本身相比，每月飙升的电费却让年轻的租房者感到了凉意。 （7月20日本报讯）

5级能效空调在江湖几乎绝迹，却活跃在大量出租房中。 近期，一群迟到的租客在社交平台上掀起了转发“空调”的热潮。 画面的主角自然是那几个醒目的大字“5级，高能耗”。 此情此景，令人无奈又心痛。 诸如“空调杀手”、“全国高耗能空调都被房东买了”之类的抱怨，不仅是玩笑，更是对批判现实主义的痛苦认识。 类似的焦虑最终在“月薪过万，电费交不起”的夸张表达中，升级为某种大众情感共鸣。

虽然没有确切的统计数据显示出租房内有多少台5级能效空调，但可以粗略想象其数量占了很大一部分。 梳理市场上的出租房源，我们大致可以将其分为两类，即个人房源和机构房源。 后者的典型形式是长租公寓。 由于连锁经营、规模化采购、定价能力高，此类房屋的装修、设施、维护都比较好。 相比之下，个别房源的水平参差不齐，有好有坏。 其中，既有房东自有房屋使用的“痛苦出租”房屋，也有从一开始就专门用于出租的狭义“出租房”。

就狭义的“出租屋”而言，房东在软硬件的配置上当然要尽可能的节省，而且要尽可能的简单。 比如，安装空调时，主要思想是“哪个便宜就装哪个”：开空调就吹，反正电费是租客付的，开不开都无所谓。能源消耗高或低。 在这个逻辑下，房东要么寻找渠道购买小厂的廉价货，要么去二手市场寻找旧空调。 这种“利己思维”当然是以“成本转移”为代价的。 在很大程度上，租户多付的电费远远超过房东节省的购买空调费用。

在我们的租房文化中，“良心房东”一直是稀缺且难求的。 更多情况下，房东将租客视为利益最大化的对象。 他的心意并不是让租赁关系和谐融洽，从而尽可能地维持和延续合作，而是从每个租客、每个租赁期的每个环节中榨取最大的价值。 这种偏执的商业模式产生了一系列的负外部性。 以“出租房5级能效空调”为例，不仅增加了租客的经济支出，也增加了社会整体用电负荷。 在绿色低碳、节能减排成为主流价值观的今天，这一小小的算计却导致了不可忽视的公共后果。

而不是问“为什么全国高耗能空调都是房东买的”？ 最好问一下，我们真正需要什么样的租赁文化？ 少一些短视和利己算计，做好房东、租客和公共利益之间的平衡，“良心房东”才有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