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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京暴雨致44名滞留旅客在丰台站疏散安置点

阿立指南 实时热点 2023-08-03 16:08:58 185 0

8月2日中午12时,连日暴雨过后,天空转晴。 K396次列车乘客在武警护送下走出落坡岭。 有背着孩子的父亲,有扶着老人的年轻人,还有抱着满头大汗的三岁孩子的武警官兵。 铁路边的工作人员喊道:“站快到了,大家坚持住。”

协和尖站的一列火车上,44名身穿荧光绿短袖的孩子已经在等候前往丰台站。

据新京报此前报道,由于台风“杜苏里”北上,遭遇冷空气,7月28日以来,北京、天津、河北等地出现大暴雨到大暴雨。 7月29日20:00至7月31日22:00,北京平均降雨量236.3毫米,远超2012年“7月21日”特大暴雨。

7月30日,前一天从乌海西出发、原定于上午9时30分到达北京丰台站的K396次列车,因洪水被迫停靠在门头沟落坡岭附近。 麦布研究小组包括 44 名学生和 4 名教师,就在这辆车上。

次日12时许,K396次列车滞留旅客在铁路工作人员和当地村干部的组织下,疏散至落坡岭村安置点。

在被困洛坡岭的40多个小时里,孩子们的坚强程度远远超出了老师们的预期。 有一个男孩晚上睡在跑步机上,“有点冷,但他能忍受。” 他说,有一天晚上,一只蝎子爬到他身上,被老师抓住踩死了。 他为此感到有些遗憾,如果他带了一个瓶子,他一定会把它抓回来当标本。 这几天他看到了太多虫子,“它飞得太快了,我抓不到它们。”

据央视新闻报道,8月1日18时00分,武警北京总队机动第三支队40名突击队员历经4个小时徒步抵达落坡岭站,为列车上的乘客送去第一批救援物资。 K396。 当日22时50分,500名武警官兵陆续抵达增援,携带食物、衣物、药品。

与外界失去联系近48小时。 孩子们携带的手机、手表早已断网、没电了。 步行至斜河尖站后,信号恢复,孩子们给家长打电话报平安。 一个女孩对着电话激动地喊道:“我现在要喝酒!我要回家开空调!”

另一个孩子跟同伴开玩笑说:“我们也是‘要命’的朋友。”

8月2日下午,孩子们抵达丰台站。 整顿休息后,第二天继续游学。新京报记者 乔驰 摄

“今天我们要进行一场大冒险”

8月2日凌晨2时,在数百名武警官兵的护送下,K396次列车首批328名滞留旅客开始下山换乘,乘车抵达北京丰台站早上8点。 课题组12岁男孩梁远说,8月2日凌晨,他和同学起床了一次。 “当时他们说要下去,但后来判断太危险了,所以行程就取消了。”

出发前,雾很大,还下着小雨。 老师们担心雨越下越大,就给每个孩子都带了雨伞或者雨衣。

早上,天空开始放晴。 负责救援的武警官兵决定转移大量旅客。 上午8时许,课题组师生也跟随武警官兵外出。 为了调动孩子们的情绪,放松他们的心灵,出发前,老师说:“今天我们要来一次大冒险。” 例如进入第一个隧道就是通过第一层,进入第二个隧道就是第二层; 沿着铁路走,一步一步走在铁路枕木上,像钢琴键一个一个地走。

K396次列车上遗留了大量行李。 临行前,村民给孩子们送了书包,让他们把箱子里的东西装进书包,轻装上阵走山路。 有人要求他们留下地址,说帮他们寄东西回去。

路途艰险,淤泥、碎石、断枝、破损车辆随处可见,积水尚未退去。 有的男孩的鞋子全陷在泥里,拔不出来。

由于害怕走散,老师们让孩子们排成一长队,老师们在前面和后面跟着队伍。 乘客李勇与他们同行,时不时地拿出书包里的哨子,用哨子组织孩子们的队伍。

前一天晚上,当他第一次看到前来探路的武警和消防队员时,李勇发现地上的泥浆已及大腿那么高。 现在,当他们出来时,泥浆只到了脚踝。 他有点感动。 他知道清理淤泥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但几乎一夜之间,他们就能够顺利脱身了。

隧道里,虽然有武警打着手电筒在前面引路,但林子阳少年还是感觉很黑。 每次他踩到脚上,都会溅上一身泥。 不知何时,他的脚上出现了水泡。

李勇说,我们经过的四五个隧道中,有一个是最窄的,能通行的路只有一个人那么宽。 他和妻子“一左一右”摸索着出去,直到手心、手背都沾满了泥。 ,指甲也是漆黑的。

路上最危险的地方是一段悬空的铁轨。 轨道上只剩下几个枕木可以踩、走。 枕木下方是一个数十米的大坑。 孩子们对这段路至今记忆犹新。 男孩巴图说,经过这段路时,他的腿在颤抖。 武警官兵手拉手在铁轨上列队,确保大家有序安全通行。

8月2日上午,调研组在武警的带领下出发。 这里的悬空铁路是他们最惊险的地方。受访者提供

李勇还看到,沿着铁路行走,有很多铁路养护人员,还有沿线提供面包、矿泉水等物资的志愿者。

徒步途中,13岁的女孩汪洋遇到了铁路维修工人,会主动和他们搭话,“谢谢你们辛苦了”。 工人们笑着回答:“不难。” 她更多的是兴奋而不是害怕。 汪洋看到,十岁以下的孩子由武警押送,十岁以上的孩子由武警押送三四个孩子。 在地势高、落差大的地方,武警会用手帮助孩子安全通过,或者帮助孩子背背包; 遇到深泥,就会直接捡起来。 有的孩子说:“武警小哥好帅啊”。 他们害羞地笑了。

路上遇到深泥,武警抱起孩子就过去了。新京报记者 乔驰 摄

据《北京日报》报道,8月2日5时30分,铁路部门开通了前往斜河尖站的临时列车。 与此同时,铁路部门正在全力抢修线路,组织260余人徒步搬运生活物资前往临时安置点补给。

8月2日12时许,市区至门头沟水峪嘴村道路开通。 河里的水已经退了一些,但路上仍然积满了泥土。 不时有一辆红色救援车呼啸而过。 远远望去,山里的雾气还没有散去,但太阳已经出来了。

12时许,经过4个小时的步行,在武警官兵的护送下,课题组44名孩子和4名老师步行抵​​达水峪嘴村附近的斜河尖车站。

被困落坡岭村

7月31日,K396次列车乘客进入落坡岭村后,雨并没有停。 “特别是到了晚上,雷雨交加,电闪雷鸣,就像一桶水倾盆而下。” 带领研究团队的老师张欣说。

据新京报此前报道,7月31日中午12时左右,K396次列车乘客在列车长的安排下疏散至落坡岭社区。 一个小时后,滞留旅客和铁路工作人员全部抵达安全地点,村民和社区工作人员为大家送来了食物。

学习小组有四位带头老师。 陈嘉茹负责协调伙食,张欣和另一位老师主要负责照顾孩子,程琳则负责医疗。

从K396次列车到安置点的这段路在程琳看来尤其艰难:大雨不断,路又长,遇到上坡时,水不断流下来,淤泥也很多。

程琳回忆,到达落坡岭村时,当地停水停电,手机也没有信号。 村里约有20户人家,火车上容纳近千名乘客确实很困难。 因此,少数乘客仍在车上休息,而大多数乘客则住在村民家中和村里的公共建筑中。 老师把孩子们安置在村图书馆里,那里的空间足够大,可以让孩子们休息。

下车时,学习团的师生们丢弃了很多行李,包括大家的换洗衣服,甚至还有一台电脑。 程琳只带了一包药。 此外,老师们还向售票员索要了44条毯子。 这些都是当时课题组的全部家当。

没有床,所以女孩们睡在共用桌子上,男孩们睡在地板上。 陈嘉茹说:“我们坚持大孩子让小孩子,男生让女生进去的原则。女孩大多睡在桌子上,因为地上有水,男生则睡在桌子上。” KD板和泡沫板。”

四个老师不敢睡觉,就一直守着房间的门窗,生怕天黑看不清路,其他人贸然闯进来,踩到孩子们。那些睡在地上的人。 当孩子们需要去村里的旱厕时,老师会拿着手电筒和雨伞为他们指路。

安置点没有水、电,夜读组的老师需要用手电筒照看孩子们。受访者提供

女学生王洋说,狭小的房间里挤满了课题组的老师和学生,有的学生因此出现了皮疹; 她用作床的桌子很粗糙,她总是低着头,所以她也睡在地板上。 第一晚,她没睡好。 “一个年轻的同学睡在椅子上,头没有地方靠,我让她把头靠在我的肩膀上三个小时。”

在前往安置点的路上,李勇一家遇到了课题组的师生。 他今年44岁了。 他和妻子王迎春一样,都是内蒙古乌海市的一名教师。 暑假期间,他们带着女儿来北京散心。 看到课题组里有四十多个孩子,而老师却只有四位,他从包里拿出一个哨子,开始帮忙组织队伍,一起前往安置点。 他们也成为了课题组的“编外教师”。

一到达安置点,王迎春就直奔村里食堂买了50瓶水。 听到50这个数字,老板吓了一跳——小村庄里的物资太匮乏了。 李琪说,为了省钱,她每隔两天喝一瓶矿泉水。 她的同学王洋说,当她实在口渴时,她就舀山泉水过滤后喝。

吃起来也很困难。 陈家茹说,转移到落坡岭村后,村书记和村民帮助调研组到处协调粮食,连村民自己种的蔬菜都采摘了。 李勇和妻子到村民家养米粉,借了锅碗,在村民家用煤气做饭。 碗不够,一个人用完,洗干净再让下一个人用。

有村民主动送来挂面和饺子,还有人一下子送来了30个热鸡蛋,这是他家仅剩的了。 这时,大家都感到愧疚,“村里有很多独居老人,我们用了他们的东西,他们接下来要做什么?”

即便如此,仍然人太多,食物太少。 厨师王迎春按照人数分餐。 第一轮吃完后,如果还有剩的,还想吃的孩子会被安排到第二轮。 煮粥喝,要倒大量的水,熬成一锅粥,每个孩子只能分享一小杯。 李勇和他的妻子以及老师们吃得更少。 “当时我很紧张,但我并不觉得饿。” 李勇说道。

孩子们回忆起在村里吃的面条,“两分钟就吃完了。” 杨开只能言语安慰。 但孩子们都知道,这一点点食物也是老师辛苦赚来的。 为了保持体力,他们都尽量少动,减少能量消耗。

在安置点,调研组成员排队领取食物。受访者提供

“我想家,我想妈妈”

每次分发食物时,都有孩子自觉地帮助老师管理队列。 孩子们还主动承担了部分“家务”:早上,孩子们会主动收起地上的木板;

被困了三天,张欣感觉孩子们的实力远远超出了她的预期。 刚被困的时候,孩子们打鼓是为了传递鲜花、说真话,或者是和老师闲聊。 似乎完全没有感觉到自己处于极端的环境之中。

一个孩子一直盼着去环球影城,撒娇地缠着陈嘉茹,要她把魔杖拿回火车上。 陈嘉茹道:“这么危险,你还想让我得到魔杖,你的魔杖重要,还是我重要?” 孩子说,两者都很重要。

12岁男孩林子阳说,他和另外三个男孩睡在跑步机上。 “晚上有点冷,但还可以忍受。” 老师抓住踩死了。 他为此感到有些遗憾,如果他带了一个瓶子,他一定会把它抓回来当标本。 这几天他看到了太多虫子,“它飞得太快了,我抓不到它们。”

但到了安置点的第二天晚上,很多孩子都哭着说:“我想妈妈了。” 李奇说道。 “我什么时候可以离开?” 一个孩子问道。

8月1日下午,一架直升机飞过落坡岭村上空,并盘旋数圈。 也许是因为地形不便,所以没有落地。 但李勇和孩子们看到了希望,“这说明有人找到了我们。”

据央视新闻报道,8月1日18时00分,武警北京总队机动第三支队40名突击队员历经4个小时徒步抵达落坡岭站,为列车上的乘客送去第一批救援物资。 K396。 当日22时50分,500名武警官兵陆续抵达增援,携带食物、衣物、药品。

参与救援的武警北京总队机动第三支队支队长彭慧红告诉新京报记者,8月1日,他带领500余名救援武警官兵步行进入落坡岭。 铁路沿线杂物较多,总步行距离10多公里。 “雨还在下,周围一片漆黑,中途休息了近一个小时,一共花了近六个小时才到。” 据悉,前一批前往探路的官兵冒着大雨,徒步了10多个小时。

武警来到落坡岭村运送物资,孩子们看到出门的希望就按捺不住了。 他们热泪盈眶地围着张欣说:“我想家,我想妈妈。” 张欣只能轻声安慰他,“相信自己,相信老师,老师永远在你身边。”

过去的时间还不确定,当地的物资越来越匮乏,孩子们的情绪开始波动。 王迎春觉得,三天的时间就像三年一样。

渐渐地,孩子们几乎每时每刻都来问,老师,我们晚上吃什么? 老师,明天我们可以见到爸爸妈妈吗? 有的孩子会打架,有的孩子会一直哭。 闷热的房间里充满了各种声音,外面的雨也没有停。

李勇和王迎春只能一遍又一遍地告诉孩子们:“我们现在确实遇到困难,但不要害怕,哭会感染别人的情绪。”

“唯一的计划就是找到孩子”

8月1日上午11时40分,家长金启忠夫妇带着充电宝,在超市购买了水和干粮,驱车从内蒙古自治区乌海市前往北京。 前一天晚上他几乎彻夜未眠,“他一直在看新闻”。 他们12岁的儿子安安也在学习小组中。

乌海到北京1000多公里,开车一般需要14小时。 当天,金启忠仅用了10个小时就到达了北京市门头沟区。 “我全程都在超速,高速上匀速140码。” 罚款可能有很多,但他没有时间去管。 “唯一的计划就是找到孩子。”

前两天,带队老师还能把照片发到家长群里。 金启忠看到火车窗外正在下雨。 安安还通过手机和家人同步了过程:车停了,车启动了,车又倒了……

7月31日上午10点左右,金启忠与安安及带队老师失去联系。 “我打电话的时候手机关机了,紧急卫星电话也联系不上。”

当天晚些时候,他从消息中获悉,K396次列车的乘客已被疏散至落坡岭地区。 这是一个非常陌生的地名,“我不知道具体位置,也不知道孩子有没有和其他人走散。”

于是,等了近24小时没有任何消息后,第二天中午,金启忠夫妇出发寻找儿子。

当晚9点30分到达北京后,两人与课题组公司的刘姓老​​师会面,一起在落坡岭东南约20公里处的三家店探路,希望能上山去看看。落坡岭。 但他发现已经无路可走。 “每个进山的路口,都有人围观,说路坏了,进不去。”

雨停了,但路还是湿滑难行。 中午12点左右,他们只好返回酒店休息。

当晚只睡了不到4个小时,金启忠就坐起来看新闻。 早上6点左右,他看到家人群里有人说K396次列车的乘客已转至落坡岭至三家店之间的斜河尖站。 在那里,手机有信号,可以通话。

转运旅客途中,武警一路跟踪,武警带着孩子保障安全。新京报记者 乔驰 摄

他设法联系了疏散的乘客。 ”该人士称,凌晨两点,K396次列车第一批乘客在武警护送下下山,步行约4小时到达歇河间。在落坡岭时,他在他还看到了一群孩子,这很符合我儿子所在研究组的特点。”

金启忠立即和另外两对来寻孩子的外省家长约好,六人一起出发,先开车,路坏了再步行,七点前到达斜河尖车站。点了。 这时,不少从落坡岭转来的游客已经聚集到了这里,“大概有一百人左右。” 金奇忠得知前路艰辛,山体塌陷,涵洞内注入了大量的水。

三个父亲决定沿着铁轨步行去接孩子。 “我还是着急,你都已经到了,不上去就说不过去。”

一路前行,水害的影响愈加严重。 金奇忠描述,还有路面的地方,要么是水,要么是泥,一脚深一脚浅,所以他们尽量走在树枝上。 许多地方的堤坝都被冲走了,下面是急流,上面是枕木和铁轨。

走了约3个小时,上午10点左右,金启忠等人听到洛坡岭下的一个隧道里有一群人的说话声,隐约看到他们穿着课题组荧光绿的队服。 金启忠打开手电筒,来回寻找,终于在队伍的中间和后面找到了自己的儿子安安。

安安头发蓬乱,脖子上沾满了泥土,但她却惊喜不已。 “他问了三遍,爸爸,你怎么来了?” 金启忠说:“我一看到他,心里就踏实了。”

金启忠和两位父亲沿着铁轨行走,与课题组一行人见面。受访者提供

旅程还将继续

8月2日中午12时30分左右,新京报记者在协和尖站的列车上看到了这44名穿着鲜艳荧光绿色上衣的孩子。 好几天没洗澡了,浑身都是汗味。 鞋子、袜子、裤子都是泥,脖子上沾满了黑灰,一擦就变成了一卷黑泥; 胳膊和腿上都沾满了蚊帐。

据悉,8月2日上午,从落坡岭站步行出来的第一批滞留旅客抵达斜河尖站,当地政府组织公交车接送至三家店站。 第二组出来的人则从斜河尖站坐火车到三家店站。 两批旅客将在三家店站汇合,乘坐同列列车前往北京丰台站。 据参与救援的武警官兵介绍,目前,K396次列车上的旅客已基本转移。

但救援并未停止。 据武警北京总队机动第三支队支队长彭慧红介绍,8月2日中午12时左右,武警北京总队安排200余名武警官兵从斜河尖徒步进山。 ,他们将抵达落坡岭站的前一站安家庄站继续组织Z180次列车被困乘客的疏散。

虽然多日没有好好休息,一上午都在走路,但课题组的孩子们上车后依然精神抖擞。 记者看到,他们三四人一组坐在火车座位上,讨论着这次特殊的考察之旅,谈论着自己在落坡岭村被蚊子叮咬的经历、运动鞋上沾满泥巴的事。 有时声音太大,老师就得站起来维持秩序。

但队伍中也有受伤和生病的孩子。 一个小男孩发烧了,一直趴在桌子上。 程琳给他找了水、面包和退烧药。

程琳和指挥正在给悦悦包扎伤口。新京报记者 乔迟 摄

随后,程琳向售票员要了碘伏、纱布和创可贴。 昨天,12岁的悦悦在领取物资时摔倒,左膝下划破了一大片皮肤。 村里没有相应的药品,老师们特地买了一瓶高级白酒给悦悦的伤口消毒。 即便如此,悦悦还是步行到了斜河尖车站。

上车后,程琳终于可以给悦悦消毒、包扎。 悦悦说:“这是我第一次扎纱布。” 售票员说:“希望你不要再有第二次了。” 程琳还补充道:“希望你以后一帆风顺。”

每张桌子上,都有售票员给孩子们带来的面包、火腿肠、榨菜、矿泉水等物资。 一个身材稍高的女孩在火车上跑来跑去调整座位。 她领着课题组的两个妹妹躺下睡了一会儿。 这两个妹妹这些天受了很多惊吓,眼睛总是哭红了,今天又走累了,想好好休息一下。

8月2日中午,考察团抵达斜河尖站。 有的孩子玩累了趴在桌子上休息,有的孩子借用手机充电宝向家人报平安。新京报记者 乔驰 摄

在开往丰台站的公交车上,程琳不断接到家长的电话。 出发前,程琳的嘴角发炎,今天严重到流脓了。 到达北京丰台站后,她打算先去医院看病,然后回来继续带队。

由于几天没有联系,程琳的丈夫也来到了北京。 经历了所有的困难后,她说她只想和家人打个电话。 手机信号恢复了,家人给她发了4岁女儿的视频。 她终于忍不住哭了,“把这些孩子带出去吧,我自己的女儿已经上幼儿园了。”

火车即将到达。 一个孩子在火车上睡着了。 有的孩子表示想回家点外卖奶茶,打开空调,也有的孩子表示想和伙伴一起完成游学。 临走前,老师们组织大家把车内的垃圾收集起来,扔进垃圾桶。

男孩林子阳说,到达酒店后,他最想做的就是洗澡。 安置点里,几十个人挤在一间小屋里,让他很闷。 他通常一天洗两次澡,但现在他已经四天没有洗澡了。

在这趟火车上,林子阳吃了巧克力,他说这是这几天他吃过的最好吃的东西。 他告诉记者,第一次加入课题组时,从乌海出发时,他对北京有很多幻想,比如“不到长城就不是英雄”。 只是此行意外太多:天天下雨,和父母失去联系。 但现在,他觉得这样也不算太糟糕,他还想继续跟团旅行。

当他第一次在隧道里看到儿子安安时,金启忠问他是继续玩还是回家陪父母? 儿子毫不犹豫地说他要回家。 但最后儿子突然说要继续跟团玩。 此次调研组的行程将参观清华大学、北京大学、故宫等地。 原预计7月30日抵达北京丰台站,8月5日返程。

经过四天的意外旅程,火车终于抵达了。 大多数孩子选择继续他们的研究之旅,金启忠也对儿子说:“如果你确定要继续玩,那就去玩吧。”

当所有的学生都下车点名的时候,安安妈妈递给他一个装满果冻的书包。 安安背起书包,继续她的研究之旅。

(林子阳、程琳、王阳、悦悦、巴图、金启忠、安安均为化名)

新京报记者 王畅 乔迟 冯宇馨 周斯雅

实习生 邹冰干 程然 王爱林

陈晓树 编辑

校对赵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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